入目所及,都是白茫茫一片。
路上有人清理了积雪,马车走了大半的路,就走不动了。顾婉拉着她下马车,一块去雪地里踩雪。
其实积雪也并不深,一脚踩进去,能见半大的坑,有点软乎乎的,但并不是特别难走。
顾婉的手收在暖手的袖筒里,深深浅浅地跟她并肩,一边道:“我本来还怕你娇气,不曾想你走得比我还快。”
京城里的女子,平地走几步路,都要气喘吁吁的样子,更别说走费力的雪地。
顾婉从前觉得苏向晚看起来又乖巧又温顺,应该就是养在温室里的小娇花,捏一捏都要散了一样,她让人感觉,就是矜贵又娇弱的样子。
结果出乎意料地,她跟娇弱半点搭不上边。
就像是在冬日里都能开得最艳的梅花,她生机勃勃,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弱气的影子。
“你不懂我一个南方孩子,自幼对雪的向往。”苏向晚笑着道。
顾婉在京城长大,对雪已经不稀奇了,闻言就道:“你老家那里不下雪吗?”
苏向晚怔了一下。
原主的老家,在江南,那里是会下雪的。
可她自己却出生在南方,雪只是一种存在电视里和书本里以及别人口中的名词。
后来她演戏也好,各种活动也好,也去了很多下雪的城市。
但估计是小时候对雪太过向往,哪怕再看几次,一看到下雪,她还是很兴奋。
别说能像现在这样,平凡简单踏实地走在路上。
如果不是不合时宜,她还想试试在雪地里打滚。
“江南下雪的,我的意思是,我对京城的雪比较向往。”苏向晚忙道。
顾婉丝毫不怀疑:“都是下雪,有什么不一样的,你再在京城看多几年,你估计就没什么感觉了,到时候就会像我一样,在初雪来的时候感慨几句,而后就会觉得下雪很麻烦了,这种天气,如果不是有事,我压根就不想往外跑。”
苏向晚就问她:“那你今天怎么找我出来了。”
顾婉面上很是一言难尽:“这不是赵容显的生辰快到了嘛,估计又要搞什么宴会,我母亲又要逼着我去,我这会还在想得送什么贺礼过去好,这不就找你出来,看看能不能帮我出出主。”
苏向晚顿了一下:“赵容显的生辰要到了?”
“是啊,冬至那天,你不知道吗?”
“我真的不知道。”
赵容显的生辰,她应该知道吗?
怎么顾婉这样惊讶!
“也就是说,你也没打算准备生辰礼物?”顾婉很惊讶地问她。
不对,她为什么觉得苏向晚应该记得赵容显的生辰,为什么会觉得苏向晚应该给赵容显送礼物?
顾婉心大,忘性也大。
豫王府设宴那天晚上,把话跟苏向晚说开了,解了心结,自然就抛诸脑后。
所以也不会记得她那天,在那股混沌之中的灵光一闪。
这会再提起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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