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发出刺耳骇人声。
是水杯。
乔雪晗还从没见过他这般暴怒，先是一愣。
陆睿注意到她，气势陡然间收敛大半，转而又不再伪装，冷着脸笔直坐着：“乔乔？”
“嗯，”乔雪晗走到他身边，抬手轻拍了他的背：“难得见你发火，挺好的。”
陆睿抬眸。
“我真觉得挺好，都说你喜怒不形于色，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可情绪总归还是有的，发泄出来比藏着好。”乔雪晗语气轻松。
陆睿嗯了声，脸色还是很差。
他不说，乔雪晗也不会主动问是为了什么事。
“你来找我，有事吗？”陆睿半晌问。
乔雪晗下意识要脱口一句“我必须得有事才来吗？”。
话卡在喉咙间，说不出来。
事实是，站在陆睿的立场上好像就是这样。
“妈关心你中药有没有按时喝。”
“喝了，一天没落下。”
乔雪晗点头：“好，那你工作吧，我走了。”
陆睿看着她离开，心中起伏不定。
只是为了问一句，她没有必要亲自跑一趟，发消息就成。
倏地，陆睿的阴沉神色间有了抹暖色。
倾心相待，旁人总会感受到。
乔雪晗出了曦兴，也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不是后悔来，而是纠结。
算了，等孩子平安出生再谈什么更进一步。
她到餐厅时夜淑娴也刚巧进来。
夜淑娴先拿过所有菜单，按照自己的喜好点了半桌子。
乔雪晗挑高一边眉看她，等点完才说：“我吃不了辣菜。”
而她点了起码多半的辣菜。
“你约我还那么多事？”
“不止是我吃不了，他也不行。”乔雪晗低眸看小腹。
这下夜淑娴哽住了，咬牙开始换菜。
换完后似是对自己的让步很不甘心，冷硬着语气找回场子：“看你这模样，恃腹生娇。”
“……”乔雪晗被恶心到了。
“你不光恃腹，你还恃爱行凶。”
乔雪晗觉得她有病：“说什么胡话？”
夜淑娴梗着脖子问的理直气壮：“难道不是？你不就是仗着二哥爱你，非你不可，才一次次作妖往二哥的心上捅刀吗？”
“……”
这回乔雪晗不但觉得她有病，更觉得她脑子里有屎。
夜家人到底是不是地球人？
神特么思维逻辑！
和这种人没必要掰扯，乔雪晗开门见山进入正题：“你最近有没有见过林洛洛？”
夜淑娴满脸为什么要提到这人的晦气：“没有。”
“不知道她的行踪吗？”
“她是我妈吗，我为什么要知道她？”
乔雪晗一言难尽。
这不是几年前你把林洛洛当亲姐姐，凡事都听她的时候了。
“最近网上有关林洛洛的报道传闻都被抹去，是夜家做的？”
夜淑娴不耐烦：“不可能。”
“公司在你二哥手上，他做没做你或许也不知道。”
“屁！我让人问过，没有，”夜淑娴白她一眼，“二哥最近的精力都在斗杂种和你身上，没空管别人。”
乔雪晗若有所思。
如果真不是夜家，那林洛洛必定找到其他背景。
但她还是觉得，最大可能是夜家人。
夜淑娴观她神色，冷艳一哼。
乔雪晗听这语调就猜到下面没好话。
果然，夜淑娴道：“感动了？我从来没见过二哥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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