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颔首，随他而来的蛇鬼可自行遁入幽冥，无须他费神：“有劳了。”
“鬼君客气。”白复玉做出邀请的势，“请。”
庄宴跟随白复玉来到他所在的楼层，人坐后，白复玉亲自为他倒茶，道：“鬼君无事不登三宝殿，可是有事与我相商？”
庄宴没有否认：“卿卿照顾的人是谁？”
“你兰漪？”白复玉动作稍顿，道，“他是卿卿新收的弟子。”
尽管路贞怜是将兰漪当成炉鼎买来的，但既然桃卿没有此，他也就不必多言了。
“你们查明他的身份了？”庄宴问。
“他是贞怜在魔人坊买的，身份不会有什么问题。”白复玉道，“若是鬼君不放心，我们自然可以再查一查，这样确实更稳妥。”
庄宴问：“既然是奴隶，他的卖身契书在谁中？”
“在卿卿中，他拿走了。”
白复玉知道庄宴提起契书是为了彻底查明兰漪的身份，便：“不如我找卿卿要回来？”
“不必了，卿卿不会拿出来的，我另想他法。”
庄宴摇头，随招出小鬼，低声交待几句，小鬼嬉着接过命令，化作淡影消失了。
白复玉实觉得不必如此小心，但这是庄宴对小师弟的一片心，他不必给人泼冷水。
只是做到这种地步，小师弟竟然不肯原谅庄鬼君吗？
白复玉百思不得解，便问道：“我见卿卿仍未与鬼君和好如初，鬼君可知晓他生气的缘由？”
“我不知道。”庄宴，“他不肯。”
“就连我与贞怜都不。”
如果是人，白复玉不定早就用搜魂术搜魂了，但对小师弟又不可能……
“对了。”他想起一个办法，抬起折扇一敲掌心，“鬼君可曾听过入梦术？”
“入梦术？”
“不错。”白复玉，“既然卿卿清醒的时候不肯，鬼君大可进入他的梦境，在梦中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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