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的圣·天使卫队有三十名这样的天使，对外宣称只要愿意就能一日之内踏平地狱。
而如今，这些十六翼天使在车窗外足有数百只…祂们按照某种特性的规律连接起来，远远望去像是羽翼那样成了这辆马车的翅膀，轻轻扇动着，让前方拉车的九龙速度越来越快。
“还有恶魔、魔鬼…？”
没有感觉到车厢有什么变化的路非，很快便嗅到浓郁的硫磺味，他随着味道探出车厢，暮然回首，就看到一尊尊庞当大物，以扇形方式构建出一片片不见尽头的方阵。
方阵中和恶魔类似，没有双角却生有双翼，面容狡诈、精明，邪异的魔鬼们成为每个方阵的指挥官，指挥着那些实力最少也有下位神的大恶魔们排列的整整齐齐，跟在马车后方而行。
“这是要去打仗吗？”
就在路非产生怀疑的这一刻，视线豁然开朗…如萤火虫般的无尽幽光倒映眼帘。
这些幽光构成一条条或弯曲、或笔直，或宽或窄的道路。
这些道路纵横交错、四通八达——吼！
九龙的吼声就像开路喇叭，引得周遭的幽光道路变换浮动。
在变换之间，路非看到这些光点的真实变化…那竟是一个个有着不同形态的动物、植物、甚至是智慧生命。
这些存在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都有许多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同类，或大或小，或老或少。
如果沿着这种规律，将道路再现的话，就会发现…这些光点就像是一个族群那样，构成了一条条道路。
这让路非想起夏国传说中的六道轮回…转世投胎的灵魂按照善恶功德，只能走对应的道路，人是人，鬼是鬼。
思绪纷飞中，被打乱的幽光道路延伸开来没入远方，两侧道路上幽光灵魂们的表情、情绪满是崇拜与敬畏，一点也不见害怕的情绪。
“这不是战争，只是出行…大丈夫，当如此也！”
坐在马车内的路非涌起豪情万丈，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死神。
“不好…冷静！”
初步感受到死神威势的路非马上冷静下来，车厢上的星光也渐渐暗淡下来，在九龙与天使的牵引下，马车沿着两侧的幽光道路一路向前。
渐渐地，更多的幽光展现眼前，如dna螺旋似的幽光道路一串串的出现。
它们连接在一起铺成高低不平的山脉、谷地、丘陵，彼此间偶尔交叉、融合，但大多数时间都在朝着黑暗方向独行。
“双足飞龙、蜥蜴人、那吉火族、黑暗精灵，兽人…”
那些见过的，听过的，叫不上名字的族群就这样以“世界”的形式展现在路非眼前。
最关键的是，这个由灵魂光点构成的世界…不管是哪一条道路，都会对死神的车架采取让路、恭送的姿态。
“万物臣服吗…”
恍惚间，路非似乎看到一双睥睨天下的瞳孔，祂就坐在这里…在巨龙、天使、恶魔、魔鬼的簇拥中平静的看着这个世界的漫卷云舒。
这一次，路非没有抗拒死神的“视角”，全神贯注的投入其中，将这些幽光道路的变化悉数看在眼里。
沃伦说得没错，这的确是来之不易的机会，而且…绝无再现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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