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23_顽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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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学会心细如尘,当年那一点就着的火爆脾气已被冲淡不少,只在亲近之人跟前才偶尔发作。

  如今的举止言行都带着察言观色后的烙痕。

  赵应雪那天捡到的头发丝不长不短。

  家里面,言庭之和傅言真都是短发,她一头常年盘起来的长发,比这要长个好几倍。

  这根东西明显不属于这里。

  “送你花的那个?”赵应雪问了声。

  傅言真点头。

  赵应雪弯着腰,给自己沏了一壶正山小种,橙红鲜亮的茶汤落白釉茶盏里,香味四溢。

  她一手虚扶着腰,一手捏在沿口下慢条斯理地晃荡,饶有兴味的神情也映在茶汤里。

  抿了一口红茶,她抬眸看着傅言真,许久,才缓缓开口:“那孩子是个乖的,你既招了人家就要好好对待。”

  赵应雪从不跟他说教。

  语重心长,这还是第一次。

  傅言真意外之余,倒没有被教育的反感,只是有些奇了:“都没见过,怎么知道她乖?”

  赵应雪淡嘲一笑:“我看根头发丝就够了。”

  她这半辈子什么女人没见过。

  白的黑的,红的紫的,不用切开研磨,睨一眼就知道品性。

  平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根头发丝质地很好,一看就知道没被化学染剂什么的糟践过,摸着就知道是乖学生的。

  傅言真靠进沙发,笑着奉承了句:“厉害。”

  赵应雪睨他一眼:“跟混的一起混,这也没什么,但你别把那干干净净的给带污了。”

  后面,她没再多说,知道适可而止。

  但话茬却如山间那条十八弯的窄路,虽是弯弯绕绕兜兜转转,可目的还是只有山顶一个。

  “来拿你枕头底下的作业本?”赵应雪问了另一件与其相关的事。

  傅言真哑然失笑。

  没问赵应雪怎么知道他枕头底下有东西,也知道她不是特意去翻他屋子。她每日打扫,自会发现。

  他也没什么瞒骗遮掩的习惯,要不然曾如初那本练习册,他会放抽屉里,更谨慎些,会再上把锁。

  赵应雪并不在一个话茬上逗留深耕,很快就不着痕迹地又换了个,“你屋里那捧花都枯的没个样了,什么时候才能扔。”

  又抿一口,不咸不淡地继续,“我昨日清扫,都看见有蜘蛛网了。”

  傅言真揽过他的弓,手指缠着那一小截没缠好的红绳,半字未答,但脸上表情明显是不想扔。

  赵应雪往壶里又添了点热水,似是不在意地说了句:“那赶个天晴,我去把那花烘干,给你裱起来,裱它个十年八载。”

  傅言真默许久,才问了声:“这雨下到什么时候?”

  赵应雪哪能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好气又好笑:“你别十年八载之后都不记得人家姓什么。”

  傅言真低眸哂了声,没回话。

  脑子里想到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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