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懒洋洋的。
她知道是谁,也知道他问谁,故意不理。
跟傅言真熟的都是些学渣,没人说的全。
知道的却在那里装聋作哑。
他长腿伸着,勾了下脚边的椅腿。
曾如初身子跟着一晃。
她回头,怒气冲冲地瞪他,“你干什么啊?”
“作业,有哪些啊?”傅言真问。
“不知道。”曾如初黑着脸。
“你这官当的,”傅言真嘶了声,“可以啊。”
曾如初知道他吐不出象牙。
还是不想理。
果然,下一句。
“好大的官威,就这么为人民服务的啊。”
曾如初转身就将他名字唰唰写在便利贴上。
气血上涌,她不愤地回了句,“你是人民的敌人,才不为你服务。”
周围的吃瓜群众:“……”
短暂静默后,一阵欢笑。
“哎呦喂!人民的敌人!”沈逾笑到捶桌子。
傅言真也被逗笑。
曾如初沉着脸,默不作声地将东西全部整理好,准备将其一一送给课代表们时,一本物理练习册从后面扔来。
里面还夹着三张数学试卷。
东西扔在她和沈逾中间的隔着的那片“空地”,稳稳地,没碰到人。
她低眸,一看姓名。
傅言真。
“……”
她咬了下唇,拿起笔,在数学和物理的未交名单上杠掉他名字。
半分钟后,又一个周记本扔了过来。
这回没扔好,砸到她的头。
她蹭的转过身。
“对不起,”傅言真手还没来的及收回,他解释,“手滑了。”
嘴上说对不起,脸上就差没把“故意的”写上去了。
本子倒不重,轻飘飘的一个软面抄,砸着也不疼。
但曾如初顶着一个“好大官威”的帽子,划掉他名字时很不甘不愿。
课间操时段,她将数学作业送去袁安办公室。
回来路上遇到几个七班的男生。
因为陆州同的关系,那几个男生还乐呵呵地跟她打招呼,夸她今天漂亮。
也不图她作业抄,好像还有点真情实意。
但她心情和这天色一样的灰头土脸。
不知道为什么。
这么多人夸她好看,却都不及他那一句“骗你的”。
后面,一连两日,陆州同晚自习放学都来他们班门口,等她放学。
周一雨大,他没上晚自习,要不然也会来。
关于这事,曾如初在QIQ上跟他说过,叫他不要来了。
但陆州同不听。
他还一直没把窗户纸捅破,所以曾如初现在都没拒绝的资格。
周四终于是个晴天。
晚上的月亮还挺圆润,半月就快过去了。
最后一节晚自习,班上笑闹不断。
话茬还基本都跟她有关。
教室外,陆州同又过来了。
他背靠栏杆,一手插着兜,两条长腿交叠摆放,凹出一个挺养眼的姿势。
其实他相貌确实还算不俗,班上有女生在议论。
“我觉得陆州同也挺帅的欸。”坐在李度前面的女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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