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苏玛在马背上浑浑噩噩,吃了一肚子的寒风与沙土。她刚开始还软言娇语地求饶,让对方把她放下来。但是百里骁的薄唇就像是被这冰冷的夜色封住了般,除了驱使追天之外,再不肯多出一声。
她心里来了气,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张开嘴就开骂。
骂也是没有想到什么好词,只把“王八蛋”三个字翻来覆去地在嘴里嚼,骂到筋疲力尽也没有嚼出个花来。
反倒是百里骁面上毫无表情,甚至还瞥了她一眼。
百里骁沉默寡言,一向对人眼神都欠奉,他难得正眼看她。偏偏苏玛对他了解得很,在颠簸之中还能看懂对方的隐意:
“骂够了没有?若是不够接着骂。”
她一阵泄气,骂着骂着随着颠簸也就迷糊了过去。
这一夜如何受罪暂且不提,一早,她刚醒来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周身的不适,反而脸颊下微微有暖意。
她还沉浸在昨夜的气愤中,微微转醒还是有些憋闷。却看见眼前是一个瘦长的背,不由得一愣,心里的气猛地就泄了。
她勾了一下嘴角,装作没有醒偷偷地再度贴上去。
在马背的颠簸中,对方的脊背依旧平稳,被朝阳熏得微微发热,苏玛满足地眯起眼。
她无论是小桌子还是小梨,都只是在对方的身后、或者怀里,却从来没有贴在对方的后背上。如此不安的姿势却又心安。
远远地,看到炊烟袅袅,旭日东升,霞光万丈。一片平原几乎成了橙红的海洋。
她心下一片安宁,几乎又要睡了过去。
突然,百里骁道:“坐直。”
苏玛装作听不到,还要勒紧他的劲腰。
他长臂翻折就要揪她的领子,她赶紧坐直身体,趁对方看不见翻了个白眼:靠一会也不让,真是小气。
突然,她眼角突然瞄到远处的城市,内心一动:
“峰主,前面就是汴城,咱们暂且休息一下吧。”
百里骁没有理她,她猛地向前一倾身体,故意娇声道:“奴家跟你跑了一夜,现在是浑身酸痛、全身无力,万一摔下马可怎么办呢?
您若是不怜惜我,也得考虑考虑耽误路程的可能吧。”
百里骁看着自己腰上紧紧缠着的一双手臂,全然不见“无力”症状,他微微一拧眉。半晌,拉紧缰绳,猛地下了马。
苏玛没了依靠,差点从马上跌下来。不过看在对方停下来的份上,她倒也没发作。
追天体贴地跪下,她却不动,只是用那双水眸无辜地看向他。
百里骁顿了一下,他抬手将她带下,这一次掌心微弯,已经能够精准地衡量出她的腰肢了。
苏玛下了马,感觉清冽的空气进入胸腔,深吸了一口气。
远处就是汴城。上次两人路过这里,在她还是小梨的时候。正巧遇上了汴城的琼花节,她还记得那夜漫天的烟花,以及护城河上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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