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报警。”
他看向高特助，面无表情：“注意你身份。”
“是！”高特助心口一紧，立刻严肃应下。
回复了公司那边，高特助继续汇报，这次便不带有个人感情了。
“贺总，赵经理之前提交陈导项目要审批通过吗？”
“不通过，告诉他，如果再提交这种垃圾项目，他可以给下面人让个位置。”
“葛安……”
高特助汇报，他听着，他像是一台机器，机械、有效运行着。
路过同一地方，贺云稠下意识看向窗外。
外面道路干干净净，绿化带上面是一层还没化完雪，没有其他任何生物存在。
他轻嘲一声，摇摇头。
一夜过去了，那只仓鼠早不知跑哪儿去了，或许运气不好，昨晚寒夜都没能度过……
贺云稠小时候住在非常老旧小区，小区里面有很多流浪猫，冬日，他有时候会省下食物，在傍晚出去喂流浪猫。
但几乎，每只流浪猫都只有一次遇见机会。
第二次再去，它们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或许走远了，或许被人收养了，也或许……冻死在某个寒夜了。
流浪猫如此，一只小仓鼠，又怎么可能再见？
昨天已经是偶然到极点事件了。
他收回视线瞬间，又猛地看过去，声音急促：“停下！”
低矮绿化灌木下面，一个小小脑袋探了出来，看向他车子。
不知道为什么，错愕过后，贺云稠嘴角微不可见扬了扬。
这一次他站在五米远位置，那只仓鼠就迫不及待走了出来，她和昨天相比起，冻伤依旧，但精神却明显好了些。
依旧是那些食物，依旧是一边吃着食物，一边警惕地盯着他们。
吃完后，仓鼠藏进了绿化里面。
不知道为什么，贺云稠突然想起小时候在老旧小区喂过流浪猫，它们充满了戒心，但又格外简单。
心念一动，贺云稠靠近，蹲下，问她：“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仓鼠没有出来，也没有发出声音。
贺云稠轻轻叹了口气。
每天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贺云稠在高特助震惊视线中，喂了这只仓鼠五天。
终于在今天，他蹲在仓鼠半米位置。
这天十二月三十一日。
小仓鼠埋头吃着剥好坚果，眼中没有前几天警惕。
——她应该是受了人类伤害。
但他示好五天，她还是渐渐对他卸下心防，允许他靠近。
——比起人类来，这真是简单家伙。
吃完之后，贺云稠轻声重复：“今天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仓鼠还是转身就走。
一只大手将她抓了起来，放在掌心。
“吱吱——”她下意识疯狂挣扎，眼中重新露出惊恐。
“我不伤害你，我看看你伤怎么样了？”贺云稠轻轻用指腹摸了摸她脑袋。
这只大手比起白玉来说，格外温暖，而且他声音很轻，虽然没有面带笑容，却让她能清楚感觉到他友好。
下意识，莫灵吱没有挣扎了。
贺云稠查看她伤口，现在主要是冻伤，以及一些划伤，没有初见那么严重了，也显然没有初见那么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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