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地将他胸口撕开。
他闷哼一声，喉间溢出一阵极浓血腥气味，眉头也痛苦地拧了起来。
旁边闻人晓见势不对，急忙上前扶住闻人正手臂：“爹！”
闻人正蓦然睁开眼，并噗地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爹！”闻人晓吓了一跳，拔高声量，“你没事吧？”
闻人正被灵力反噬，浑身气血上涌，在他胸腔里横冲直撞，犹如一把把利刃刮破他血肉，疼得他四肢抽搐，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快……把符纸拿掉……”闻人正虚弱地说。
“什么？”
“他身上……有血咒……”
闻人晓脸色骤变，二话不说从一个装满墨汁铜盆里拿出浸泡在里面明黄符纸。
与此同时，马车里芈陆正要挥出最后一剑，却见浓雾颜色在以极快速度变淡，像是不断被清水稀释墨汁。
不多时，浓雾便在空气中稀释得一干二净。
若非地上还有一滩血迹，刚刚发生一切似乎只是芈陆幻觉。
芈陆垂下眼睑，沉默地看着那滩血迹，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他知道闻人正这是跑掉了。
不过依刚刚情形来看，估计闻人正受伤不轻。
芈陆攥紧碧幽剑，转身朝着车门走去。
推开车门，便见周尚神情凝重地守在外面，听见身后动静，周尚回头看了过来：“城主大人，你怎么出来了？”
芈陆问：“斛律偃呢？”
周尚指了个方向：“帮主在那边。”
芈陆顺着周尚所指方向看去，果然看见斛律偃被斛律幸和斛律兰父子俩领着十多个人包围了起来。
斛律家人落了下风，各个衣服都被鲜血浸染，模样狼狈不堪，尤其是领头斛律幸，几乎成了一个血人。
斛律偃高束黑发散落下来，披在肩头，表情冷冽到了极点，他手持长鞭，鞭头在地上拖出长长血痕。
寒冬冷风吹动斛律偃衣摆，斛律偃迎风而立，衣服勾勒出他高瘦却力量勃发身形。
这一刻，斛律偃像极了挥动镰刀收割生命死神。
斛律幸失去了整条右臂，只能左手执剑，血液过度流失让他脸色惨白如纸，慌张和恐惧在他眼底交织。
他从未想过斛律偃能成长到如此地步。
如此骇人。
如此厉害。
如此不可理喻……
对方早已不是五年前任他拿捏小孩了，他在对方身上拿走一针一线，如今对方都要加倍从他身上讨回去。
时隔多年，熟悉情绪重新占领了斛律幸心中高地——曾经他有多么嫉恨斛律婉，现在他就有多么厌恶斛律婉生下小孩。
为什么……
曾经他比不过斛律婉，如今他儿子还要败在斛律婉儿子手下，他们父子哪里不如斛律婉母子？
凭什么？
究竟凭什么！
何况斛律偃还是千百年难得一遇药引体质，这种体质人安安心心地当个药引发挥自己唯一用处便是，凭什么来威胁他儿子继承人之位？
斛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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