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样……通常要持续几天，一句话也不说的……要不，我们过几天再来？”
月无痕抱着胳膊，含笑靠着门框站着，意态慵懒。
明亮目光扫过程途的药炉和工作台，稍微凝神，心下已是了然。
“你可能是通茜草放晚了，试试药浆尚未沸腾时就放进去吧，它的药性可抑制火龙蕨根的烈性。”
月无痕声音不高，轻轻说了一句。
呆如雕塑的程途却猛然一个激灵，一把抓起几根通茜草举到眼前，“……早点放，早点放，对啊！应该早点放的！”
他仿佛疯了一样，重新点火煮药，凝聚元力开始新一轮的炼制，甚至都没看月无痕几人一眼，全副身心都投入在炼药上。
月无痕进屋，关了门，走到跟前近距离观摩。
她尚未真正开始学习炼药，程途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元力掌控，对她来说都是十分宝贵的实验教学。
高高胖胖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十分臃肿，但炼药的过程一点都不显得蠢笨，反而十分娴熟灵巧，几乎每一个细节都做得恰到好处。
月无痕看入了迷，屏息从头观摩到尾。
当程途终于揭开药炉，欢呼一声，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了一个时辰！
“天啊！成功了！终于成功了！我对一品止血散的改进终于成功了！”程途激动得又蹦又跳。
因为体重太感人，每蹦一下地面都在发抖。
“快，让我来看看成效！”
程途蹦了一会，突然想起还没测试药效，赶紧拿了一只魔鼠过来，割一刀见了血，然后在伤口洒上刚炼出来的止血散。
过了大约半刻钟，魔兽的伤口渐渐止血，并且开始小范围愈合。
“太棒了！止血效果几乎可以和二品止血散媲美了！”程途再次激动。
月无痕淡淡微笑。
她早已看到工作台上放着一小撮粉末标本，那是她上次卖给某个药铺的一品止血散，不知怎地，跑到这里来了。
程途显然是通过研究这份标本，才成功将普通的止血散改良的。
“是不是你？刚才是不是你提醒我早点放通茜草的！”程途突然蹦到月无痕面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激动地大喊，“你是我的恩人！啊，天哪，多亏了你！谁能想到通茜草要早点放呢，一般都是药液沸腾才能放它的！”
月无痕几乎被他勒断气。
赶紧弹了他肘部穴道一下，趁他酥麻的瞬间挣脱出来，站到几步开外。
“哥，咳咳，哥你冷静点……”程达赶紧把哥哥挡住，“这是魏国公府的无痕小姐，你不要无礼啊。”
“无痕小姐是吗，让我们认识一下吧！你帮了我大忙！”程途把弟弟推开，冲上来握住月无痕的手，激动地来回晃动。
月无痕无奈扶额。
那句笑话――开心得像个五百公斤的孩子，终于被她看到现场版了。
“咚咚咚！”
房门被人从外猛力敲响。
程小坎去开了门，一个高瘦的老人匆匆走进来。
“程途，你的喊声整条走廊都听见了，还不闭嘴！”
程途看到老人，就像是电动玩具被人断了电，满满的活力一下子全没了。
讷讷叫了声：“老师……”
老人脸色威严，简单问了几句止血散的情况，脸上渐渐浮起满意的笑容：“嗯，不错，程途你虽然笨，但是在我的教导之下，总算按我的方法实现了止血散改良。”
咦？
月无痕在旁听得一脸懵逼。
标本是她的，提前放通茜草是她告诉的，什么鬼，这老家伙竟然把功劳全揽他自己身上？
凑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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