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复杂，眼神变幻，心中情绪激荡。
看着张光沐身上那些水墨氤氲的内力之花，江九霄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酸溜溜的，像是刚刚蘸着老陈醋生啃了七八个青桔子一样。
难受！
极致的难受！
要说嫉妒，倒也不至于，江九霄一直很看的开，他只是纯纯地觉得，自己和张光沐这样的从神话时代归来的人比较起来，差距太大太大。
这些差距，几乎没办法量化，仔细想来，或许比人和狗之间的差距还要夸张一些。
两人看似站的不远，隐约之间，江九霄却感觉自己和张光沐似乎隔着一道无形的天堑！
他很想看张光沐究竟在【天赐之物】里写了什么，话到嘴边，却又不敢开口。
江九霄脑子灵活，只是心慈手软，又缺乏决断而已，他很清楚，自己之前的种种举动，着实是将双方积累下来的战友情分消耗的七七八八。
“想看就看吧。”
张光沐将金色书册随手丢给了江九霄，就像是抛出了一块石头、一片树叶一般，这态度，完全不像是对待足以改变命运的神物。
这幅洒脱不羁的模样，让江九霄心中赞叹。
就算是硬装，自己也不可能装出张光沐的神髓。
单单是这股气魄，都足以让人自惭形秽了！
“好……好的！”
江九霄感觉手里的金色书册就像是烫手山芋一样。
他瞬间下定决心，迅速浏览一遍之后，就将这【天赐之物】归还给张光沐。
是的。
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在这一刻，江九霄脑子里的的确确出现了“归还”这个词。
“……”
张光沐在将【武道日记（阳）】丢出去之后，也不去看江九霄。
就算这人想卷款跑路，他跑得掉么？
不存在的！
且不谈江九霄本身就被废掉了功力，就算他内力尚存，两条腿也是跑不过透骨乌龙骓那四条腿的。
更何况……
张光沐把【武道日记（阳）】给江九霄看，也是想要测试一些东西。
他淡定地原地盘膝，以五心朝天的姿势开始吐纳、适应刚刚衍生出来的内力。
与其说张光沐是在写日记，不如说在写小说——一个被张光沐命名为《武碎寰宇》的傲天流故事。
张光沐的【写作】连个1都没有，能够吸引织田真理奈和小白团子们看下去，一方面是因为他成功调动了受众的好奇心，配合【公子沐】身上若有若无的神秘光环，让众人不晓得他写的这玩意儿究竟是小说还是人物传记，另一方面……
因为张光沐阅读量巨大，前世今生博览群书，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只是模仿那些经久不衰的【套路】和【黄金三章】照本宣科，稍稍代入这个世界的背景，写出一个本土化故事，就达到了“及格”水准。
张光沐写的内容并非【废材受辱流派】，而是【傲天乱杀流】。
都说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话一点也不假。
织田真理奈看到他写的那些东西，最关注也最不爽的地方，是张光沐“个人经历”中对天照、须佐之男等樱之国神明的无情碾压。
而江九霄的关注点却截然不同。
“【武祖】……居然也姓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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