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握手,“好久不见。”
时聪:“?”
谢星阑的长相辨识度高。
羸弱近乎苍白的肤色就让人过目难忘。眼睛澄澈清润,仿佛世间什么事都能倒映进来。苍茫天地,冰雪而疏离。时聪尽力回忆,都没能想起自己跟他有过的交集。
谢星阑不羞不恼,客客气气地提点了句:“十年前,在时姜的病房门口,咱们打过照面。”
果然不出所料,时聪征了片刻。其间一句话都没说。
再开口已是装傻充愣,“抱歉,时间隔得太久,我不太记得了。”
谢星阑佯装失望,“从她住进去到出院,你总共就去过一次。怎么能不记得呢?”
时聪:“……”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在医院被左家那位老贼以生命要挟的时候,他就应该想方设法逃跑才对,失策了。
“别这么紧张。”谢星阑转身坐进沙发,煮水沏茶。
其间不给时聪一个眼神,俨然当他如空气。
再出口早已换了一副口吻:倨傲、不恭不仁、待万物如刍狗。
与其说是在聊天,更像是下达一道不可忤逆的命令。
“这卖女求荣的事你们时家做得也不是一两次了,按理说已经得心应手才对。所以想个招吧。我想带走的人,现在被季影先下手为强护得死死的。看着真是烦透了。”
时聪:“……”
谢星阑见到时姜的时候,时姜才十七岁。出场比季影早,但早得不是时候。
被人手忙脚乱送来医院的时候,她浑身上下都是血。新染上的氧化了的,颜色深浅不一。分不清是谁的血,看着特别浓艳。
空气都是血腥味,别人闻着恶心,他觉得腥甜。
谢星阑住的病房是高级单人间,她也是,就住他的对面。
可能是她出场的方式过于触目惊心,又或者是她的颜值惊为天人,送进来医院的第一天就受到很多的关注,包括他。
能被收进来的病患非富即贵,疗养院有一条规矩就是不能私下讨论病人和病情。
谢星阑要是想了解,只能亲自留意。
时姜病房来往的人很杂,杂到他自己也数不清是多少拨人。按衣服分的话有穿警局制服的、穿西装的和穿校服的,西装里还可以分的更多,姓时姓朔姓向还有姓叶等等。
一看就觉得很复杂。但他就是鬼使神差地关注了。
某一天下午趁病房没人,他走了进去。
时姜一直是昏迷的状态,没醒过来。
她皮肤奶白,穿白色衣服特别好看。哪怕换上病服,都能穿出一种超脱尘间的美。
乌黑纤薄的睫毛覆在眼睑,她睡相乖巧恬静,唯独微微颦起来的眉头显得突兀。
输血袋正源源不断地往她体内输血。手臂附近的输液管铁红如锈,与皙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走廊传来一阵走动声,谢星阑心下一动,稍一侧身。
身后窗边的光线不受阻,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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