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就有点受不住。她都已经受不住了,崔继宗还在说要考进士下届太赶了,总要五年之后。
五年之后?
就现在这样她拿什么等五年?
老爷眼看都腻烦她了。
崔令仪吃着解暑汤看白姨娘崩溃,旁边她弟弟崔一舟捧着蜜瓜在啃,边啃边在心里回顾刚才听说那些,回顾着就想起来以前自己好像也有过一段不懂事的时光,后来稀里糊涂让姐姐给拧过来了,是怎么拧过来的来着?
人家爹不疼娘没了长姐总是如慈母一般宽慰兄弟,让他别担心,好生读书云云。
自家姐姐是怎么的?
她去闹了一场把兄弟送进家学读书,去的第一天还说什么?说你姐姐为了你脸不要了名声也不要了,不读出个名堂你对得起谁?说娘分明是公主之尊,却窝窝囊囊死在这府上,这个爹只不过当着外人面红了个眼眶,没落下半滴眼泪回头就跟白氏亲亲热热。你就甘愿做个废物一辈子叫他欺在头上?不去给自己挣个前程也给当娘的讨个公道?……
别人吃不吃那套他不清楚,崔一舟反正受不得刺激,至少当初是这样。
当姐姐的说那个话句句戳他心窝子,给他戳得鲜血淋漓的,就逼着他拼命去学,要不然他哪能在几年后就考进国子监去?
现在想想,自家姐姐未必真的指望他给娘讨公道,那分明是逼他读书的套路。
想明白之后,低头吃瓜的崔一舟心疼了弱小可怜的自己,顺便心疼了他未来姐夫卫煊。
姐姐当日曾说她没想着高攀齐赟表哥,觉得嫁谁都可,没多大差别,反正路本来就没有全是人走出来的。那会儿崔一舟当安慰听,现在他觉得自己真傻。
想想看嘛,谁家要是娶了这么个夫人,出去敢不好好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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