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时候连半个外人都见不到的地方，任由青春流逝。
长孙殿下……
她不敢奢望能做他的侍妾，可即便是只能做他身边最寻常的侍女，也能随着他出去外面见见世面，这辈子也不算白活。
拿定主意后，她迈步走进了客房。
※※※※
宅院本就不大，不过盏茶的工夫，慕容离亭已经来到了正房。
也不等主人发话，他一撂衣摆坐在了椅子上。
大约是昨晚气过头了，左楚钰并不计较他的无礼，示意玲珑给客人上茶。
一面笑着问：“离亭世子，昨晚睡得可还安稳？”
慕容离亭却并不接话，淡淡一笑：“我是该唤您太后娘娘还是……”
玲珑人如其名，是个八面玲珑的女孩子，听主子们要谈论正事，忙躬身施了一礼后便退了出去。
房门轻轻合上后，左楚钰才道：“哀家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世子会如何抉择。”
慕容离亭冷笑道：“拜太后娘娘所赐，我如今已经是一名弑父杀妻的通缉犯，在大燕已经无有立锥之地，还有什么可以抉择的？”
左楚钰温声道：“世子不必如此……”
慕容离亭厉声打断她的话：“废话少说，你要怎么才肯替我母妃解蛊？”
左楚钰挑眉：“世子的意思……竟是不想管你的父王了？”
“太后娘娘太看得起自己了，那毒根本就无解，我又何必浪费口舌？”
左楚钰一噎，好半天才顺过气来：“既如此，哀家也不绕弯子了。只要世子把凤凰台的秘密说出来，哀家便立刻着人替楚王妃解蛊。
不仅如此，哀家还允诺将大燕与南疆接壤的五座城池划归世子做封地。
如今南疆二王子已经是南疆王，以你们之间的关系，今后可以互为犄角互做倚仗，天下间谁还敢轻易动你？”
听她提出的要求竟是这个，慕容离亭大感意外。
他本以为这老妖妇的目的是楚王府麾下那几十万铁骑，没想到她最感兴趣的居然是凤凰台。
可凤凰台……
这老妖妇究竟实在诈自己，还是真的知晓什么秘密？
慕容离亭弯起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不动声色道：“我记得太后娘娘从前感兴趣的好像不是这个。”
见他是这样的态度，左楚钰越发认定凤凰台里定然有古怪。
她轻笑道：“几十万铁骑自然诱人，但他们始终都是大燕的儿郎，效忠的永远都是大燕皇帝。
没有了楚王府，哀家自然会为他们寻一位新的主帅。
而且，以如今的情势，即便世子出现在那几十万铁骑面前，他们还会认你这个新主子么？”
慕容离亭的手微微顿了顿。
这老妖妇的耐心果然了得！
他本以为她会迫不及待登上帝位，没想到她偌大的年纪，居然还愿意等下去。
的确，那几十万铁骑虽然一直隶属楚王府，但楚王府拥有的只是指挥权。
从根本上来说，他们还是大燕的军队，而并非楚王府的私兵。
而且，他在军中虽然有一定的威望，但比起父王来还差得太远。
那几十万铁骑中，一多半的将领对他多有不服。
除非他能把圣上从老妖妇手中夺过来，或者让父王出面。
可父王……
慕容离亭强忍着把眼前的老妖妇捏死的冲动，冷声道：“兹事体大，太后容我考虑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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