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快一点。”
浴室里水汽氤氲，水哗啦啦地流着。
隔着一层水雾，清瑶有些看不清顾谨深的脸。
后背贴在了冰凉的瓷砖上，在那种情况下，清瑶心里仍想着端宝的事。
接吻的间隙还在迷迷糊糊地问：“你说端宝去了幼儿园会不会被欺负啊，小朋友会不会不喜欢他啊？”
紧接着一阵闷痛，她瞬间没了声音。
搂着顾谨深的脖子，再也无暇去想别的事情。
只记得洗手台的台面很凉，镜子也很凉。
其实清瑶早就知道根本不能相信顾谨深说的“快一点”。
她不知道自己昨天是几点钟睡着的，只觉得没睡几个小时天都就亮了。
不出所料，第二天她软在被窝里根本起不来。
顾谨深亲亲她的脸，说让她再睡一会儿，小端宝由他送去幼儿园就行。
清瑶不愿意。
今天是她的小宝贝第一天上幼儿园，作为妈妈肯定不能错过这重要的一天。
凭着一股子冲劲儿，清瑶终于艰难地起床。
给顾谨深打领带的时候，她发现他的脖子上有好几条红痕。
都是她昨晚受不住抓出来的。
“对不起啊，”清瑶讪讪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痛不痛？”
“不痛。”
顾谨深握住她的手吻了下：“抓我总比抓你自己好。”
“我保证，下次再也不这样啦。”
顾谨深平静睨她一眼，似乎是不信。
去幼儿园的路上，小端宝歪着小脑袋问：“爸爸妈妈，你们昨天晚上打架了嘛？”
清瑶笑着揉揉他的脑袋：“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爸爸的脖子上有伤口，昨天端宝睡觉前还没有呢，还有妈妈今天早上眼睛也红红的，嗓子也有点哑，脖子上也有红红的印子，好像被爸爸打了。”
清瑶：“……”
她现在该做个慈母笑着夸奖小端宝观察地真仔细呢，还是该严厉地批评他爸爸妈妈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顾端。”
顾谨深叫他。
小端宝立即正襟危坐。
顾谨深：“爸爸妈妈昨天晚上没有打架，爸爸也不会打妈妈，爸爸只会爱妈妈，记住了么。”
小端宝点点头：“记住了。”
和清瑶想象的不一样，小端宝在幼儿园没有哭也没有闹，开心地和他们说了再见，小小的身影背着书包一点点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晚上清瑶在他书包里看到一大堆的零食时惊讶不已：“这些都是小朋友给你的？”
“对呀，他们都说要跟我做朋友，送我好多零食。”小端宝说，“我一个没吃哦，因为我想拿给妈妈吃。”
清瑶一阵感动，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事实证明，小端宝不仅很快适应幼儿园的生活，而且还交到了不少朋友。
清瑶总算放下了心。
然而没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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