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楚让王悍一阵恍惚。
仿佛是透过刀佬的背影看到了另外一个悲楚凄凉又对生活充满渴望的身影。
这种感觉真他娘的很奇怪。
之后刀佬就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旁边的播放器里面循环了一阵天的《神仙挡不住人想人》。
王悍的烟一根接着一根。
半包烟抽完了之后。
刀佬的情况再度一转，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嘴里面呢喃哽咽着，“叶听潮！你为何杀我全家！为何啊！我们是兄弟！我一直视你为兄长啊！”
只不过今晚的刀佬没有昨天晚上那么激进。
不知过了多久。
“王悍！”
刀佬忽然喊了一声。
王悍赶忙闪身到了刀佬面前。
刀佬盯着王悍，身体微微颤抖，隔了几分钟之后，刀佬声音微颤呼了口气回过神来。
王悍给刀佬递过来一杯水。
刀佬端着水杯，整个人目光还是有些空洞，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刀佬醒来，总觉得他比上一次更加苍老。
王悍看着白发苍苍的老人。
如鲠在喉。
重新拆了一包烟点了一根。
王悍从来不怕死，但怕失去亲人。
刀佬的这个状态，如果难以了结心愿，只怕是
王悍狠狠的嘬了一口烟。
既然帝佬让王悍陪刀佬来，那王悍肯定会竭尽全力帮助刀佬渡过难关。
刚要跟刀佬问点什么。
刀佬回过神来，冲着王悍率先开口道。
“老九，明天陪我去趟商城，买点礼物。”
“好嘞。”
见刀佬终于要开始了结心愿了，王悍也松了口气。
隔天。
王悍就陪着刀佬去买了很多的东西。
车子后排以及后备箱都堆满了，王悍这一早上扶了两个老奶奶过了马路，在小王功德簿上狂添两笔。
“去哪儿啊刀佬？”
刀佬还是很虚弱，沉思了片刻之后开口道，“福东路烟袋巷26号。”
王悍早就有预料，驱车朝着那边开了过去。
过去的时候，恰好是叶白芍出门去兼职给高中生补课。
刀佬看着叶白芍，双眼湿润，“跟上去！”
王悍驱车跟了上去。
最后看到叶白芍进了一个小区，清楚的听到叶白芍给一个小姑娘辅导功课，那户人家对叶白芍还挺好的。
刀佬闭着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
刀佬睁开眼，“去看叶怀民。”
王悍车头一掉。
原路返回，到地方之后，竖着耳朵一听，“叔，他不在家，我去问问。”
下车找邻居问了一声，“邻居说他去出摊了，咱去看看？”
刀佬点头。
王悍驱车去了一个地方。
远远的看到一个客流量并不是很多的街角，叶怀民坐在那里。
叶怀民头发花白，老相明显，岁月的摧残之下，驼背很明显，再加上一条腿废了，身体也不是很好，整个人看起来很是虚弱，坐在那里给人一种很可怜的感觉。
王悍看了一眼叶怀民，又看了一眼刀佬。
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觉得像。
王悍想开点玩笑又怕挨揍，“叔，就这么看着，不下去聊聊吗？”
刀佬远远的盯着叶怀民，双拳紧握，双眼通红，周身杀气缭绕。
王悍有点看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是刀佬当年辜负了情人，情人改嫁了跟别人生的？
按下心头各种猜测。
刀佬身体微微前倾。
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
通红的双眼盯着叶怀民。
刀佬忽然一把抓住了王悍的大腿。
给王悍搞得一激灵。
刀佬杀意满满，一字一顿道。
“老九！我没力气，你去帮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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