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收了收,"曹先生倒是怜香惜玉,连家族昌盛和身家性命都舍得往里押。她和胡爷刚分开,至多半个小时。那枚**的设置,是五十分钟。"
曹荆易眼底的恶意,寒意,歹意,万箭齐发,看得门外马仔倒抽一口冷气,"什么程度。"
她说车毁人亡,途径之处,火海是免不了。
"有埋伏吗。"
萨格倏而沉默下来,曹荆易没功夫和她耽误,他果断而凶狠将匕首朝她喉咙更用力压了压,皮肤顿时散开刺疼,灼烧,和一股黏腻浓郁的猩甜。
"你真逼急了我,我可不计代价。"
"东南方有我的人,西北方是无路可走的湖潭,她是否选对,就看她的造化了。"
只有西南一条路,以及紧迫的二十分钟。
曹荆易反手将她一推,冲向门外,千钧一发之际,萨格甩出了袖口内藏匿的银针,针尖卷起劲风,他及时避开,其中一根擦着他肩膀穿过,挑破了衣衫,割裂了皮肉,一滴滴涌出的嫣红的血,仿若朱砂般夺目。
他无心恋战,硬生生吃了这一剂闷亏,匆忙离开庄园,车开得飞快,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萨格捂着咽喉火辣辣的伤口,脚步发飘伏在栅栏上,马仔问她怎么曹爷对那小娘们这样上心,他不怕炸得粉身碎骨吗?
她注视着远处铺天盖地的滚滚灰尘,冷笑一声,什么都没说。
越是有权有势,越是贪生怕死。曹荆易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为一个女人如此疯狂。
他掌心孤零零的桃花变得温热,紧握的拳头险些捏碎,曹荆易回过神,狱警推门催促了句,"还有五分钟。"
他身子一颤。
何笙朝那人点头,麻烦他再通融一会儿。
狱警没吭声,皱眉又关上门。
她看向面前落魄的男子,几天饱受折磨,他的白发比容深长出得还要多,她哑着嗓子问,"里面的日子,不好过吗。"
曹荆易说就那样。
曹家这桩丑闻,因为牵扯了**深,而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是京城极其少见的高官大案,曹柏温到底有苦劳,年岁又高,表面上日子还过得去,于是所有灾难和刑法,都用在了曹荆易身上。
"他们没有电击你吗?"
号子里的一些手段,何笙多少了解,曹荆易笑了声,"他们不敢。"
她将信将疑,往他身上打量,他不动声色抖了抖囚服,遮盖住电击后留下的红痕。
半开玩笑问,"你是觉得泄恨,还是可怜我。"
她一愣,她也不知道。
她只是说不出的难受。
说不出的荒凉。
他最显赫那一年,广东官场对他毕恭毕敬,军区也任他呼来喝去,他如今这副阶下囚的模样,像是一颗苦药丸,融化在她唇齿,难以下咽。
一时间无话可说,她又沉默坐一会儿,"我走了。你保重。往后,我也不来了。"
她起身朝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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