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礼物。”青年有着鸦羽般的乌发,仅用青色素带束发丝尾端,他面容极白,身段隽秀而温雅,可那双眼梢微扬的眼睛却分外多情,“打开看看?”
盒子未开,江悲筠便能嗅到一股奇异混合着甜香的血腥气,似乎还带着地牢腐朽的阴冷味道。
“不臭的,我腌过去味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悲筠不用打开,便能知道里面的是什么东西。
他倒是不怕里面腌没腌过的人体肢段,他只是忍不住担心谢雪衣表面上这么风轻云淡的模样。
江悲筠宁可好友愤世嫉俗或者自怨自艾一点,总比现在看着要好,表面上暖玉一般做的人,实则内里早只剩下扭曲的仇恨在支撑。
“你家挺有意思的,忠君爱国的老父亲,以及私下蚕食军权的贼儿子。”
谢雪衣撑着下颚,眉眼弯弯。
江悲筠张了张嘴,也想反言相讥几句,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谢雪衣看穿了他的心思,自己却浑不在意道:“我知你想说什么,若我家老爷子在,为了什么劳什子谢家风骨,估计头一个清理门户的就是他了。”
“不过啊——”谢雪衣一杯冷酒下了肚,哼笑几声,“他现在早烂在地里了,坟都没一座。”
笑罢,他又看向江悲筠,“有人在查玲珑馆,根上是王府的人。”
听见是王府,江悲筠不由得腰背挺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沉默片刻,口气倒是挺凶,但在凶中带着点别扭:“你老老实实藏住就行。”
“只这样?”谢雪衣顿了顿,接着又玩味说道,“这不像你啊,我以为你会说,趁现在解决掉你身上的小麻烦。”
小王爷看似尊贵无比,他不高兴了跺一跺脚京城都要抖三抖,可他的尊贵来源于历代天子赋予的宠爱,而本身却没有一点权利。
小王爷的死可能会带来点小麻烦,但于大计上并无大碍。
以前在宫里想要动手是困难,可现在皇宫里的小王爷都大张旗鼓出宫玩乐了,想要他悄无声息死在宫外,并非没有办法。
江悲筠可不是什么都能委曲求全的人,可这人现在的反应,真是有意思啊……
谢雪衣心思百转千回,江悲筠蹙了蹙眉,冷声警告道:“不要做多余的事。”
……嗤。
谢雪衣收回了目光,笑眯眯地应了声是。
让他不做多余的事,那他什么也不做,是不是就行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就抓了人回来?”
岚药还来不及细细询问,便被丫鬟簇拥着褪掉外衫,把他塞进了暖玉池里。
袖妆跪在他身后,呈上一碗熬的又辣又香的驱寒姜汁,等岚药苦着脸接过以后,才一边为他清洗长发,一边细细解释着。
“李侍卫先让人去玲珑馆暗查,确认后就将人押回来听后您发落了。”
岚药好奇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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