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洛雪就被召回大理寺，秦无衣接连三天将自己关在屋里，只有聂牧谣一直陪着羽生白哉身边。/p
顾洛雪回到曲江大宅，宅院里不见灯火，顾洛雪推开秦无衣房间的门，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刚出门就被一粒石子打到后脑勺，转身便看见坐在屋顶的秦无衣。/p
顾洛雪上了屋顶：“牧谣姐和白哉呢？”/p
“他依师道要为慧云守灵七日，牧谣陪着他。”秦无衣提起酒壶看了顾洛雪一眼，“武后是不是病了？”/p
顾洛雪诧异：“你怎么知道？”/p
“猜的。”秦无衣仰头喝了一口酒，“估计病的还不轻。”/p
“我还是听越公说的，广兴寺出事当天太后就一病不起，据说水食不进，而且也不让太医去请脉问诊，除了寝宫侍奉的宫女宦官外，任何人都不允许前往探视，就连陛下也不行。”顾洛雪揉了揉肩膀，一脸倦态说道，“陛下亲率文武百官去大慈恩寺为太后祈福，这些天大理寺协助金吾卫巡查，可把我给累坏了。”/p
秦无衣淡笑：“她的病没人能治。”/p
顾洛雪大惊失色：“你，你是说太后病入膏肓？！”/p
“治病得对症下药，她患的是心病，寻常药石无济于事。”秦无衣一脸平静道。/p
“心病？”顾洛雪望秦无衣身边挪了挪，“什么心病？”/p
“她一生做事步步为营，滴水不漏，恐怕她也没料到，有朝一日会搬石头砸了自己。”/p
顾洛雪心急如焚追问：“你倒是说清楚啊。”/p
“先陪我去一个地方。”秦无衣喝光最后一口酒，站起身对顾洛雪说道，“路上边走边说。”/p
顾洛雪跟着秦无衣出了宅院：“太后到底得了什么心病？”/p
“宋开祺是妖案的开始，算起来到现在已有三月。”秦无衣不慌不忙反问，“有多少人知道此事？”/p
“宋侍郎遇害当晚有百来人亲眼目睹。”/p
“京城百姓数以万计，可为什么没人议论此事？”/p
“三司将宋侍郎的案子定性为命案而非妖案，并且明令现场目睹者不得无中生有，混淆视听，违者当诛。”顾洛雪不假思索道，“谁敢冒着被杀头的罪议论啊。”/p
“李群在满朝文武的眼前被妖物所害，为何也没人议论？”秦无衣继续问道。/p
“太后严令禁口，此事不得提及。”/p
“由此可见，无论是宫内还是宫外，她都不惜一切在极力控制妖案的传播和影响，她比谁都清楚妖祸之危在于人言，若是众口铄金，即便是独掌乾坤的她也独木难支。”秦无衣笑了笑说道，“在阿修罗显圣之前她还能只手遮天，可如今……”/p
“京城百姓对妖案已人尽皆知。”顾洛雪恍然大悟，“太后无法再继续隐瞒妖邪四起的事。”/p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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