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了，立刻追问道，“但如果不是采花贼，那他为什么要掳劫那么多女子？”
钟琉璃低眉勾唇冷笑，“因为，她想换脸！”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一声接一声的疑惑和愤怒声传来。
“换脸？！”
“什么换脸？”
“张朵换脸？什么意思？”
张朵身后的村名立刻紧张的问张朵，“朵儿，你说说这怎么回事？什么换脸？”
张朵双目圆瞪，趔趄着往后退去，她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钟琉璃，厉声反驳，“你胡说，我没有换脸，这本来就是我的，这些都是我自己的。”
“你自己的？”钟琉璃随即反问，她看着这个被刺激的有些狂的女子，可怜又可悲的摇头，“虽然我不知道是谁教了你这么个阴毒的法子，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纵然你从别人那里夺了她们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甚至是皮肤，可是那些也永远都不是你的，想必那个人并没有告诉你，这种换五官的方法最多也只能持续二十天，时间一过，那些不属于你的，都会慢慢腐烂掉，而那些腐肉会同时蔓延到你整个脸部。”
张朵的目光游离惊恐，她拼命摇头，双手不断地抚摸着自己的面部，凄厉的喊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他说过，只要是我想要的，我都可以拿来，都可以成为我自己的，我一定会变成一个美女的，你骗我，你都是在骗我。”
“骗你？”钟琉璃转身，突然朝落绯烟走去。
落绯烟不解的看她，“怎么了？”
“镜子！”
落绯烟瘪嘴，从袖中掏出一枚精致的圆形铜镜递给钟琉璃，不满的嘀咕，“这个可是花了我许多银两买来的。”
钟琉璃不与她争辩，拿着那镜子走到张朵面前，递给她，“你自己好好看看，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张朵紧紧握着拳头，半晌也不敢动，钟琉璃不耐烦，直接将镜子扔到了她怀里。
张朵下意识低头看那铜镜。
古朴的青铜镜光滑清透，将人的面目映照的十分清晰。
一双讨喜的杏眼中布满了害怕，笔挺小巧的鼻梁正急促的呼吸着，下面惨白的唇瓣隐约带着灰褐色的斑点。
张朵突然一把抓住铜镜放到面前仔细看了起来，“不可能，我不相信，他明明说了，说了我一定会变漂亮的，他不会骗我的，不会的。”
“每个人的体质血液，甚至是骨骼构造都会有所不同，你这样强制的将别人的器官安放在自己身上，能起到的，也只是一时的自欺欺人罢了。我猜测，你的嘴巴已经快到时间了吧？”
月止戈摇头叹息问道。
他也是学习医术的，虽然也看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秘术，却从未见过这样类似移花接木的医术。
因此当他跟着弗宜在张朵家中找到了一些已经使用过，或者是还在制作中的药膏时，他心中便觉得十分古怪，如何也想不出一个人为何能这般轻易的就换了五官，甚至是回来的路上他也一直在想，那些药膏的究竟是些什么成分，又是如何起到作用的。
直到方才阿璃点了出来，他这才细看起了张朵的五官，现她的嘴巴以及右耳处均有不同程度的尸斑痕迹。
张朵捂着面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她将那铜镜用力砸了出去，大声咆哮，“我不相信，他明明说了可以的，你们都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我一定会变漂亮的，只要我变漂亮了，就一定会有人去我家提亲，就再也不会有人嘲笑我们了，你，你休想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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