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业都知道,大清国即将迎来新的皇帝。
老太监劝阻不成,只能喝令几个奴才加紧干活儿,手头一边加速收拾一边掉眼泪。
话没说完,吃了福临一脚。
“再过两日可叫不得皇上陛下了,切记切记,这里也没甚么物件,府上和宫里的财物,摄政王说了会差人给我们送来放货厢里。”
或许还能等来支援。
之前大清国内还有人念在他这个皇帝身份巴结一下,宫里的宦官宫女不敢与他有过多交集,但端茶倒水上点心什么的服务和礼数是到位的。
正好也让他和已经成功种出了一季土豆的神道主绍仁熟络一下。
向外看呢?
规矩一点,小日子过的自然舒坦。
而已经在收拾行李前往辽东的福临,彻底掐灭了心底最后一丝念想。
或者说在这黑旗大清之内,越是向北,百姓越是富足,至少能吃上一口饱饭,就算卖身为奴了,也是一条活路。
禅让宝册已经送出去了,禅让大典不日就要举行,届时他将称病不出,由爱新觉罗·尼堪在禅让大典之中念诵宝册,而后朝中群臣,大清勋贵就要齐齐去请黑旗兀儿特登临大位。
新立的帝国,新划分的土地与利益,新的生产方式,大口吞吃血肉的原始积累。
不止是真心的。
或是真心拥护黑旗大清,或是因为这几天又是禅让,又是登基,各种仪式下来外加新皇登基要赏赐下来的财物他们吃的盆满钵满,自然欢庆。
只是,只是,眼下还不是彻底的绝望。
科内利斯心头怀揣着最后一丝侥幸,如是想着。
但去了辽东在安排好的庄子里住下,福临可以一定程度的自由活动,也有赏赐的家产,俸禄也不少。
大明的使者站在礼部的馆舍里,向内看,礼部的官员一个个弹冠相庆,以极快的速度在院子里摆了一桌酒菜,要喝上两口。
“皇上祭天了!皇上登基了!”
但眼下切实的消息来了,众民终是能光明正大的将黑旗兀儿特称做皇上。
现在呢?
暂居这王府里兀儿特给安排的下人平日里根本使唤不动,这时候更是人都找不到,那些看守他们的镶黑卫叫了反倒会引来他们鄙夷的目光。
街市间小民奔走相告,店舍内众人出门相看,一个个面上多少都泛起些喜色。
老太监哐哐磕头,而福临面上略有惧色。
这与当初大明隆武帝登基时的南京风貌,全然不一样。
他们当中不少人都已知道黑旗兀儿特真实身份,其余也在暗涌的信息中察觉到点什么。
这个大位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本来就是他的。
还能来帮衬的也就几个一直伺候福临的太监。
以往禅让,被禅让者要推让,起码得整个三辞三让,曹丕篡汉更是拒绝了近二十次呢,仪式感拉满。
他们也是黑旗兀儿特登基的最大拥护者。
福临手头虽笨拙,但做这种以前从未干过的事儿,整个人反倒有些松快。
朱由检自然不搞这个。
毕竟福临的后人可是认了天照大神做祖宗呢,每年香火祭祀着,得先跪了天照大神再跪老爱家的列祖列宗。
一家人可不得认识认识,可惜清痿宗不行,不然就真成血亲了。
朱由检给福临安排的很好。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今众人匍匐在朱由检面前唱诵这一句赞词,心头思绪万千。
他们效忠的这一位皇帝,到底是大明皇帝,还是大清皇帝呢?
想来只觉如梦似幻,奇妙万分!
明天整个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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