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
吃完巧克力,她撅着的嘴巴收回来一点,但还是不高兴,梳得漂漂亮亮的发型被拽下来一绺。
钟斯年从小西装的口袋里掏出发卡帮她把那边头发盘回去,“爸爸妈妈很快就来了,知知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汇演开始了,老师把参加表演的小朋友从化妆间领到后台。
孩子们一个一个地排好队出来,经过观众席时,钟斯年眼尖地望见会场入口走进来一高一矮两个熟悉的身影,兴奋地挥手,“爸爸,妈妈!”
牧知意跟着他看过去,嘴角立刻扬起来,像小孔雀一样抬头挺胸地站在队伍里,时不时转头去看爸爸妈妈,眼神亮晶晶的。
钟意浑身还酸着,硬直的板凳上有些坐不稳,牧鸿舟挪过去贴着她,扶着她的腰把人悄悄搂在怀里。
钟意掐他的手背,“都怪你,差点迟到!”
“看,斯年上台了。”
牧鸿舟与舞台上的钟斯年遥遥相望,眉眼含笑,伸出两根手指点点额头,然后指向他。
钟斯年坐在钢琴凳上,因为紧张而有些绷着的小脸立刻扬起来,和爸爸交换了胜利的手势。
牧知意和钟斯年从舞台上下来,跑到爸爸妈妈面前,脸颊红扑扑的,向他们展示胸前的小金章,文艺汇演得了第一名的奖励。
牧知意扑腾着腿要往钟意身上爬,刚才还一脸严肃地写毛笔字的小酷girl现在撒着娇要妈妈抱,两只滚圆的嫩胳膊卯足了劲圈住妈妈的腰。
她像一颗小炮弹一样冲过来,钟意还浑身虚软着,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火力,痛得向后倒去,被一双大手及时托住搂在怀里。
牧鸿舟把女儿从钟意身上拎下来,牧知意扑了个空,有点无措地抬头看着牧鸿舟,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含着两包泪,“爸爸,你怎么这么坏,总是和我抢妈妈。”
“妈妈开很远的车去机场接爸爸,她今天很累了,爸爸抱你,让妈妈休息一下好不好?”
钟意看起来有气无力的,鬓角发梢汗迹未干,脸颊嘴唇隐隐泛着潮红,眼里还蒙着一丝雾气,累得妆都有点花了。
牧知意就不闹了,轻车熟路爬上牧鸿舟的脖子,坐在他肩膀上,很快又得意起来,舞着小手指挥方向。
钟斯年已经是个成熟的小班男子汉了,不需要爸爸抱,只牵着爸爸的右手,很大方地把爸爸的左手让给妈妈。
黄昏朦胧,冬天的夕阳降下来一层袅袅的光晕,空气澄澈得看不见尘埃,呼出的热气泛着淡淡的纤白。
“回家喽。”
牧鸿舟把女儿举在头顶,听见上方咯咯咯的笑,一手牵着一个宝贝,一家四口漫步在落木萧萧的暖金大道上。
他们的身影渐渐缩成很小的点,道路尽头的四个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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