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很久。到了晚上十点多,她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出于条件反射,她猛地跑到房门,给房间落了锁。
不一会儿真是文涛来敲门。她不应,他生扭了一把把手,动弹不得,便隔着门说:“Jenny,我回来了,我们谈谈好吗?”
“不要!你走,我不想看见你!”甄妮在里面嘶吼。
“你听我解释啊。我就是怕你误会了才瞒着你的,请你相信我,我对她没有义务的,只是她的情况实在不好,我不能任由她抗拒治疗”
“我不想听!你走,你走!”
“甄妮!你把门打开,我会跟你说个明白的,你别这样。”
甄妮依然反抗,又哭又闹,只说“不要”、“你走”、“不想听”,喊得声嘶力竭。
文涛疲惫地央告:“你把门打开好不好?”
“不开!我叫你走!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就哭一晚上,哭到邻居都睡不着过来投诉,我说你家暴我”
文涛从不知她会这么倔,心脏一下被她刺伤,又要投降。他不接话了,甄妮也安静下来。文涛悲哀地叹一口气,看着将她隔得深远、想破开又恐自己力量不够且无法修补的门,说:“别哭了。你不想看见我的话,我走。等你想见我了,给我打电话,我会马上回来。”
他真的走了。
甄妮哭得更大声。
半个月后,她收到他的信息:“对不起甄妮,我到了美国秘书处工作,为期叁个月,中途不能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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