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吗？”方兴看着雾清澄澈的眸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说得好像也没错，但是……
“不对。”方兴硬邦邦吐出两个字，雾清挑了挑眉，反问他。
“哪不对？”
“女孩子，不应该，这样……”方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为何，他有些烦躁起来。
“不应该怎么样？”雾清心里叹了口气，她本来还以为怎么回事呢，没想到这个方兴居然是出自怜香惜玉的想法，这个在末日里显得格外稀缺珍惜的属性都让她凶不起来了。
“女孩子犯了错也要惩罚，女孩子也需要承担责任，女孩子也希望自己能问心无愧。当时的情况，如果我没有因为光顾着和喻舟映讲话就放松警惕，压根不会出现后面的事情——”
“但！”
“而且现在是末世！”雾清没给方兴插嘴的机会“女孩子也应该要坚强，逃避或者躲在男人后面不能从根本上救自己的命。”
雾清昂起头。“我的命掌握在我自己手里，不需要依靠别人，这种方式能提升我的能力，那感到痛苦不过是必要的代价，我将其视为锻炼而并非惩罚。”
方兴怔住了，雾清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也懒得想，片刻后，他才有些蔫蔫地坐回了自己最开始的区域。
“你，太奇怪了。”
雾清心里呸了一声，奇怪的还不知道是谁呢。没去管方兴还在侧脸看着自己，雾清学着她之前看到方兴的那样，将两个小方块贴在了自己太阳穴上。
殷红，满目鲜活的红色。凄静地绽放着，缓缓地渲染着，蜿蜒着蹒跚着，雾清只觉得自己仿佛陷进了鲜血的沼泽，她几乎在下一秒就将小方块移开了。
可怖的心情后知后觉地爬上了心间，雾清剧烈喘息着，面前是还不那么熟悉的房间，余光里是一张有些担忧的脸。
那是什么啊……
雾清捂着心口，仿佛这样能轻松些。
她甚至觉得鼻间还能闻到带着丝丝铁锈的血腥味。
原来这就是精神系的威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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