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之，浑然天成的大男子思想，又强撑着他，冲着舒怡挺直了腰板，梗直了脖子。一脸……“我怕你啊”的表情。
舒怡懒得理他，转眸往班里其他站着帮方娜娜说话的男生脸上扫了一眼，“刚不还说是我欺负了你们的方美女吗？怎么现在又成路枫琛欺负她了？”
“舒怡才不会欺负我呢。”方娜娜抽着声音，可怜兮兮地来了一句。
舒怡：……
你踏马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方娜娜既然这么说了……”有男生道：“自然就不是舒霸霸欺负的了。”
“是啊。”有人跟腔，“你跟方娜娜是朋友，又怎么会欺负她呢。”
“就是，一切都是路枫琛的错。”
“要不是他，你们两个之间也不会有隔阂。”
“啧，一大老爷们，竟然参合人家女孩子的事，要不要脸啊！”
…
……
话锋瞬间一边倒。
几分钟前，这些声音还在怼她。
现在……
舒怡偏头看向身边的少年。
少年还是刚才的姿势，敲着桌面的指尖也没停。
依旧哒哒哒……
听着就跟发电报似的。
想此，舒怡一个没忍住，抿唇笑了起来。
路枫琛收回看向方娜娜的眼神，不解望着她。
舒怡笑了笑，没说话。
旋即转眸看向方娜娜，“你可以回去了。”
方娜娜脸露慌张，急忙跑到她身边，伸手想要抓她，又不敢，只能手足无措，可怜柔弱地看着她，“那你……跟我回去吗？”
“肯定跟啊！”班里站着的男生突然喊了一嗓子。
“那你们跟她回去坐。”舒怡猛转脸，满目冷漠地扫了他们一眼。
站着的男生吓得立马坐回了位置上。
随即连抬起头，往后看的勇气都没了。
舒怡生气了。
舒校霸真的生气了！
他们感觉出来了！
刚那一道扫视，好像瞬息就能将他们给凌迟了一样！
槽！
一个女生而已！
竟能狂成这样！
“舒怡……”方娜娜虽然也怵舒怡，但还是有些不甘。
“可以了吧？”舒怡起身看着她，一脸冷漠，“该玩的也玩了，该闹的也闹了，该诬陷的也诬陷了，该引起的局面也引起了，你可以收了收吧？”
“舒……”方娜娜瞪着眼睛，满目惊恐地看着她。
“最后一次。”舒怡沉声，“回去，回到你的位置上去。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请把它跪完。”
说罢，舒怡手一挥，坐回了位置上。
方娜娜直接僵在了原地。
知道了……
舒怡……
什么都知道了！
不是错觉！
舒怡绝对什么都知道了！
方娜娜机械般低头看了看舒怡。
完美的侧脸，淡漠的神情。
周身上下……
是她熟悉的拒绝。
这拒绝的气息，最开始她也切身体会过。
后来，等她跟舒怡熟了，成了朋友，便是她在一旁看着，舒怡散发给别人的。
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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