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奚年给小猫顺毛的手指一顿，微微皱眉，有些哀伤地看过来。
果不其然，楚澜接下来的话，验证了他心中的猜测。
那会儿刚开学不久，天气还比较冷。北圣高中占地面积很广，特别是与南轩合并之后，新校区的外面是庄严的石墙，看起来格外森严。
楚澜是高二生，因为校区跟白奚年他们所在的旧校区有一定的距离，所以他一直从新校区的侧大门那里上学。
发现这一窝小猫咪的时候，楚澜正在上学的路上。
一个破烂的纸盒箱子，箱子里面有五只挤在一起的小白团，箱子外的不远处，躺着一只已经没了气息的大白猫。
楚澜根本没有办法视而不见，他走过去，发现白猫没有了气息后，就去查探几只小猫，当发现一只小猫有气息之后，立刻抱着纸盒箱子朝校园内走去。
当天在医务室值班的是郁闻泽，看见他抱着几只猫进来，也没说什么，观察了五只小猫几秒钟后，戴上手套，分两次拿出来两只男人半个手掌大小的小猫崽儿。
“其他的都埋了吧。”郁闻泽没什么感情地说。
楚澜没有说什么，他已经料想到五只小猫未必都能活下来，但是没想到，竟然有三只已经死了。
楚澜去处理了一下大猫和三只小猫的尸体，再回来的时候，那两只小猫已经开始喵喵叫，闭着眼睛到处找奶喝。
“所以我特别感谢郁老师。”楚澜提起郁闻泽，带着一丝感激：“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请他吃饭，郑重地感谢他。”
白奚年本来也有一点感动，但是听到后面说要请吃饭，莫名其妙地一顿。
——麻、麻辣香锅？
116.现实骨感
原著中的每一个人似乎都在改变。
坐在医务室的床上，白奚年看着两只小猫对着狗男人郁闻泽大献殷勤，心情有那么一丝丝不爽。
楚澜在一旁跟郁闻泽说些什么，听起来像是跟养猫有关的，因为是幼崽，所以要格外小心谨慎。郁闻泽在这场对话中充当一个非常知识渊博的人，因为楚澜发出疑问的时候，他虽然语气散漫，却也给出了有效的回答。
这也就是白奚年好奇的，原著中的他们，可从来没有体现过对猫感兴趣。
“在想什么？”楚澜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
白奚年接过来，说声谢谢，而后把视线重新落在小奶猫身上：“学长要养它们吗？”
楚澜顿了顿，苦笑道：“我不能养它们。”
白奚年不解：“可是你很喜欢它们呀。”
楚澜转过头来，神色认真地凝望着白奚年，语气温和，却又强调般一字一顿：“喜欢，未必能够拥有。”
白奚年茫然地眨了眨眼，又道：“那它们怎么办呢，继续留在学校里吗？”
“或许吧。”楚澜说：“如果有人愿意领养它们的话，我也会好好把关的。”
良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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