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出正门,崔玄暐将上车之时,便对卢照邻道:“今夜的事,卢先生不可对任何人提及。”
卢照邻也早猜到事情非同小可:“好。”
崔玄暐道:“我便不送了,请。”
卢照邻一拱手,见他转身,迟疑着又问道:“崔兄……”
崔玄暐止步:“卢先生有何见教?”
卢照邻略略犹豫,才诚意恳切道:“我听说过你的病症,本想亲自登门探访,又怕你觉着我多此一举,便未曾冒昧前往。只是上次因诗入狱一节,多承蒙你出手相救,我本欠了你一声多谢,只是说出来又怕太轻了……”
崔玄暐道:“先生很不必挂怀。若无别的事,我先去了。”
他的声音十分温和淡然,虽抱着人,言谈举止却仍不失优雅自如。
卢照邻一怔点头:“好,请……对了,十八小弟就多劳了,今晚着实始料未及。”
崔玄暐道:“且请宽心,等他醒了我会转告先生好意。”
两人才说完,贺兰敏之就从许府出来了。
卢照邻见状便后退几步,沿街自行先去。
这边儿,敏之三两步来到崔晔身前将他拦下:“崔玄暐,你带小十八哪里去?”
崔晔道:“回家,疗伤。”
敏之道:“这就不劳烦了,交给我就是了。”
崔晔蹙眉:“周国公何意。”
敏之道:“你难道不知道?小十八已经答应要跟着我了,我的人,当然我来负责。”
崔晔道:“周国公,阿弦为您效力而已,并非卖/身。”
敏之被这一句刺的片刻窒息,他似笑非笑看了崔晔半晌,道:“我发现你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平日里说话滴水不漏,偶然说出一句来便能刺杀人。”
崔晔不欲多留:“失礼了,改日再跟周国公请罪。”
敏之偏不离开,张手挡道:“我这人最恨拖延,当日之事须得当日决断,什么改日不改日的,焉知明日的你我又是如何?我只一句话:把人留下。”
崔晔道:“不能。”
敏之大为诧异:“你这么着紧他?”
崔晔道:“是。”
敏之眼神渐渐变得凌厉道:“既然如此,那就该从一开始就紧紧地把人栓在身旁,不要让他四处乱碰,弄得半死不活后又带回身边儿,既然你自顾不暇,就把人给那能照看好的如何?”
崔晔淡淡道:“阿弦并不是谁的爱宠、要被人圈禁身旁,他有自己的心之所向。”
敏之皱眉:“你说那个叫陈基的?”
提到这个名字,脸上露出一种不屑之色,“不值一提的卑微小人。”
崔晔却道:“在周国公眼里卑微如尘,在阿弦眼中却是他在长安最珍视敬爱之人。”
敏之又被狠狠地噎了一下,翻脸喝道:“你够了!”
这一声颇高,惊得旁边玄影汪汪叫了数声。
与此同时,崔晔怀中阿弦道:“阿叔?”
阿弦已经醒来。
在卢照邻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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