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吗?
疯了疯了。
她是有病吗?
傅斯年的外套还在房间中,钱包就丢在床头柜上,看上去只是短暂离开。钱包底下压着一张纸条,字迹有些潦草:
别乱跑,等我回来。
等你个鬼!
林锦揉碎了纸团,随手丢在了地上,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作为一夜-情的对象,第二天不赶紧分道扬镳,难道要坐下来喝个茶先?
然后顺便联络联络感情,再约下一次?
这得什么毛病!
古怪的念头越想越诡异,林锦按了按太阳穴,从床上翻了下来,一声不吭地开始穿衣服。
毫无疑问,她没有一丁点逗留的意思,担心傅斯年折回会让自己措手不及,她连冲凉的时间都省了,穿好衣服就要拎包走人。
临出房门前,她忽然想起点什么。
林锦折回了卧室,干脆利落地从手包里抽出一沓钞票,撂在了床上。
一共八百块钱。
她就是莫名其妙想起一句,“全套包-夜八百元起,青春荒唐我不负你。”
很好,很到位。
林锦轻嗤了声,突然就觉得气顺了。
回去的时候,林锦还有点心虚。
再三确认温乔不在后,她溜进了试衣间。林锦有些烦躁地将外套丢地上。她脚尖一勾,从散落的衣裙边绕开,翻了翻面前的衣架,拎出一件高领毛衣来。
面前的镜子清晰地映出她的身影来。
今早晨走得匆忙,去盥洗室的时候她都没敢抬头看,现在看清楚了身上的痕迹,只觉得脑子有些炸。
不是因为别的,是她自己身上的痕迹。在她的视线内,从锁-骨到肩颈,再到手臂,甚至腿侧,白皙的皮肤上都印着青紫的痕迹。
有些是掐的,有些大约是咬的。
妈的,他绝对是属狗的。
林锦就差没破口大骂了。
她对着镜子沉默了好一会儿,脑子里完全乱得很,临走时压下的火气又窜了起来,没地方烧。
身后突然有细碎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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